生命如歌
2013-08-08 10:34:02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小阿唱歌的“老视频”

几十年来,喜欢唱歌,喜欢音乐。虽然一无所成,但歌声使我振作,音乐催我奋进。如今,我的外孙张小阿,弹着尤克里里,敲着架子鼓,唱起了《最炫民族风》。

 

 

小时候,在奶奶和妈妈怀里,在皎洁的月光下,在无月之夏夜,望着满天繁星,我耳边响起的是“月奶奶,明晃晃,开开后门洗衣裳。洗得白,浆得光……”听着听着,就进入了梦乡。

上小学,农村虽然不富,但学校仍有一架脚踏风琴。每上音乐课,去体音美教研组抬风琴,是各班男生必干的活儿。N个小男生,穿过半个校园,把一架风琴架进教室,很像蚂蚁“衔大米”。

音乐课上,老师教什么,我们唱什么。《卖报歌》、《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》、《人民海军向前进》、《弹起那心爱的土琵琶》、《勤俭是咱们的传家宝》……还有一首,已经想不起歌名,但还会唱几句:“红红的太阳起得早,小鸟向我吱吱叫,小河流水哗啦啦,枝头的花儿对我笑——再往下大意是:啊拉拉拉拉,今天我加入了少先队。再往下记不住了,汗……

上到五年级时,有天下午,全班在教室操练唱歌,我当主持人(报幕)。“彩排”下来,老师居然认可。于是,先是白天课余,后是利用晚上,和10多个男女同学排着队,到附近村庄的生产队办公室、饲养室等处唱歌。没想到,没有乐器伴奏,还很受乡亲特别是女青年和老爷爷的欢迎。

 

 

“文革”期间,看过N场所谓的“文艺演出”,都是闹哄哄的,自己从无上台“机会”。1970年参加工作后,记得是1973年,厂里组织青工唱歌。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》好学也好唱,“革命历史歌曲”《大刀进行曲》、《毕业歌》、《大生产》等,学唱也不难。

《国际歌》有人唱不好,厂部就请人教。我在参与时,有意唱高一个八度。即大家唱低声我唱中音,大家唱中音我唱高音。就这样,师傅还夸我“唱得准”。学吹笛子,水平一般。学吹口琴,至今没忘。一本《外国歌曲集》,转到了我手里。偷偷试唱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,当时也没觉得好听。“歌本”还没有暖热,又被人拿走,再也没回来。

19758120日,全市民兵营连级干部集训,食宿在一个小学。晚饭后,我搬出一架脚踏风琴,在校园树下自弹自唱罗马尼亚歌曲《多瑙河之波》。唱完大家评价说,你唱得一般。不过,这歌我们不会唱。

        1976年秋,车间吴主任有点儿“小资”,搞来一架电唱机,大胆播放俞丽拿和陈钢的《梁祝》。我一听,心就醉了: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那得几回闻?我一遍遍的放,一遍遍听。最后人走完了,我自个儿听了一下午……

1977年冬,我参加“文革”后首届高考。填报志愿时,曾想报考音乐学院声乐系男低音专业,还想报广播学院的播音专业。想想不太靠谱儿,于是改报中文。

1978年考上大专,学校有宣传队。有同学热衷吹长号、中号、小号、黑管,我却在业余时间操练写小说。但是,偶尔也去“客串”下。秋日晚饭后,在三楼音乐教室门口,有刘同学手风琴伴奏,我腹部呼吸,胸腔共鸣,高唱《一条大河》等。校园不大,都能听见。回到班里,受到学妹表扬,臭美了好长时间。第二天,音乐老师王胖子把我喊去,他在风琴前坐定后说:“他们说你唱得不错,你给我唱唱。”他这一说,我特紧张。发挥欠佳,神马都黄了。

第二年春天,全班去开封旅游,回来已经天黑。在大客车上,有人起哄让我唱歌。我气运丹田,高拔地唱出:“月——光——洒在银色的沙滩上。海啊,掀起——层层波——浪……顿时掌声如雷!最后,由于高声上不去,全车顿时爆笑。在校期间,除在大戏院集体上台,“隆重出演”《歌唱祖国》一次外,本人再无“顶级巨献”。

毕业分配到机关,团支部有天晚上搞活动。没人会拉手风琴,团支书却扛去一架,我写诗自己朗诵后,大家说还可以。其他人唱完歌,都先后出门,准备回家了。这时,我操起手风琴,拉起丹麦民歌《外出的日子》。结果大家又都回来,“愤怒地批判”我绝招儿不露,逼我继续演奏。我说:“学了三年,就会这一首。”于是,多人当场“吐血而亡”。

 

 

30年前,调到现在的单位。有年春节前夕,领导举行茶话会与民同乐。讲完话,猜了N个谜语,领导说:“谁来唱个歌啊?”我站起来说:“我!我唱个草原之夜。”清唱,投入地唱毕,大家礼貌鼓掌。有好友下来对我GGYY:“领导是随便说下,你竟当真了。”

    上世纪90年代初,卡拉OK大行其道。文友庄某人本在事业单位工作,却勇下企业当厂长(现在英国)。有次我去他单位,办完正事儿吃饭,喝多了去他办公室醒酒。他打开电视放光盘,我晕二八卿跟着唱《阿里山的姑娘》,觉得特好玩。从此,猛疯一阵。自定义男中音偏低,单位男僧前五名,《恋曲1990》、《把根留住》、《敢问路在何方》、《长江之歌》、《东方之珠》、《太阳岛上》……逮住什么吼什么。

后来,唱疯了。开始搞“升级版”,有些变态地专挑别人不太唱的玩“深沉”。于是,《教我怎能不想她》、《我的太阳》、《三套车》、《黄河颂》、《延安颂》、《红梅花儿开》、《小路》、《纺织姑娘》、《深深的海洋》、《西班牙女郎》、《橄榄树》、《斗牛士之歌》……听音乐,时不常听个《命运交响曲》、《英雄交响曲》、《共和国战歌》、《匈牙利舞曲》、《旧友进行曲》、《溜冰圆舞曲》、《蓝色的多瑙河》、《杜鹃圆舞曲》、《春江花月夜》、《步步高》、《旱天雷》《花儿与少年》……那叫一个陶醉!

如今,明年即将退休,一切归于平静。多年不进歌厅了,平时独自哼唱的,也多是“滚滚长江东逝水”、“假如敌人胆敢来侵犯”,或者“离家已有一月整……等等,有时哼下《神圣的战争》。

好了,小阿爹娘缺乏音乐细胞,姥姥只会唱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。小阿由小渐大,陆续唱过《东方红》、《北京的金山上》、《新年好》、《生日歌》、《歌唱二小放牛郎》哇——我天!王二小?这歌姥爷小时候也唱过啊!怎么又回来了?

岁月如琴,生命如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