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周一,我退休。
就像人一出生,终会告别人生一样。参加工作的第一天,就预示着:总有一天要退休。
终于要退了。45年前先后参加工作的玩伴和好友,有好几位都没能走到这一天。他们,有的遭遇电击,有的精神崩溃,有的一病不起……
健康快乐地活着,幸福而又幸运。
今天,本报一版二条刊发的通讯(1300字),就是我的“收官之作”。再见了,心爱的写作岗位!
在60年的生涯中,读书和写作,长期是我的最爱。当年在农村小学,三年级才上“作文”课。我平生的第二篇作文《大扫除》,被老师在全班通读。五年级下学期,我的短文(标题已忘)上了全校的“庆六一”特刊。这,大概是我写作的第一阶段。
“文革”风起,不能再上学。但我务农之余,读书不辍,并尝试写作。1969年4月10日,不知天高地厚的我,填了一首“清平乐”词(现在看来,什么也不是),两年后,又写出万余字的短篇小说《麦收时节》(现在看来,仍然什么也不是)。这大概是我写作的第二个阶段。
被招进厂,在车间做“三班倒”。务工7年,制造“文字垃圾”多多。1977年冬,参加恢复高考后的首届考试。1978年5月2日,持录取通知书入大专班报到。
1980年秋,在操练小说习作58篇后,我在市文联内部刊物创刊号上,发表了第一篇小说(3000字)。这,大概是我写作的第三阶段。
当年年底毕业,次年3月14日,被分到市教育局工作。时过不久,我在省高招办《招生简讯》上了发表了读者来信《高招工作要节约》(原件已不存)。
1982年7月1日,市委机关报试刊一号,发表了我写的诗。这,大概是我写作的第四阶段。
1983年2月5日,调入报社做记者。2月7日,即外出采访。两天后,在一版刊发300多字的消息。由此至今,发稿多多。这,大概是我写作的第五阶段。
31年也好,45年也好,60年也好。坎坷和坦途,鲜花与荆棘,泪水和欢笑,春风与秋霜……都已成为过去。一年多来,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“告别演出”。
去年7月23日,《人民日报》刊发。
9月6日,在本报一版转二版,刊发通讯7600字。
9月25日,在本报一版转二版、三版,刊发通讯15000字。
9月28日,在本报5版,刊发通讯5200字。
第四季度,在《中国纪检监察报》刊发稿件3篇。数量虽不多,其中一篇为8200字。
今年前九个月,在《中国纪检监察报》发稿6篇,短则数百字,长则2500字。本报发10多篇,多为千字文。此外9月1日,在《中国纪检监察》第17期《时代风范》栏目,发表通讯3400字,编辑加编后600字。
10月9日,在本报刊发通讯6300字。一版发1000字,随后转三版整版。
10月21日到11月13日,在本报一版转其他版,刊发连续报道七篇,每篇2000字至2500字。
今天,同在四版刊发通讯6300多字。这篇报道,从起草到见报,连改14次。刊发后内部评报,未发现一处差错。个中滋味,甘苦自知……
欣喜的是:这一切,终于结束了。
退休之日起,我尝试每天只做两件事:一是科学育儿,二是保健养生。结果如何,届时便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