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的兄弟姐妹》,这个征文活动创意很好。好就好在涵盖面宽。看到“欢欣彤乐”大作出炉,我也动了写的心思。好,来一篇。
这张照片,是我大专毕业时的“全家福”,摄于1980年10月1日。
第一排(下蹲位):左起一至四为本班女生,第五位是老师。第六、七、八,为本班女生。如今7位美女,6位中学高教,一位高校副教授。
第二排(坐姿):全为老师。
第三排(站姿):左起一至五为本班男生,六、七、八、九为老师,十、十一、十二、十三为本班男生。
第四排、第五排(站在板凳上者):全为本班男生。第四排胸前有标识者为我,下方第二排端坐的老者,为本校校长。
40年前的高考,可谓“石破天惊”。本省报考者七十万零五千九百人,录取9374人,录取率仅为百分之一点三。
(2016年,我省高考报名者为八十二万人,录取五十九万三千四百万人,录取率为百分之八十五)
文科分数线:25岁以上为276分。25岁以下为180分。
(政治、语文、数学、史地,共4门。英语不计入总分,考不考自愿,得分做为录取参考)
理科分数线:25岁以上,为256分。25岁以下为156分(政治、语文、数学、理化,同样是4门。英语同文科)由于优秀青年太多,省里又向上边要了近3000个招标,25岁上下的分数线才基本拉平。
我小学只上了五年半,又进厂上了七年班,所以数学考了零分。是“政治88分,语文86分,史地64分”救了我,使俺“小榜上名”。
原来听说:我们大专班,文科生录取线在236分以上,我还庆幸自己以两分“险胜”入围。现在看来,180分就是分数线,那我还过线58分呢!不过,被录取到大专而不是本科(我第一志愿报了个本科院校),可能与我数学是零分有关系。
考分不高,录取也晚。1978年4月7日下午,我接到是否愿上本市师范大专班的征询电话。当月18日上午,在市高招办楼下对过的临街墙壁张贴的大红纸上,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一周后,厂领导指示:同意上学,给5天准备时间。车间书记把录取通知书给了我。这样,一过五一节,俺就骑着自行车,屁颠屁颠地跑到学校去报到了。
当时,全班报到37人。开学都一个多月了,又有3个男生背着铺盖卷前来。这样,全班40人整。
40人中,男生33人,女生7人。年龄最大者31岁(两人,男),年龄最小者16岁(1 人,女)。党员3人,复员军人3人。按照政策,带工资上学者6人,我是其中之一。
我们的大专生活,就这样开始了。我在宿舍有床位,但家在本市,时常骑车回家。说是学制3年,但需要提前毕业,为了给七八届让路,使他们上课正常,所以除了寒暑假和实习,我们的在校时间,仅有两年多。
两年多的相处,现在想来分外珍贵。第一年,拼命比考分。第二年,理科班做作业,忙到深夜一两点。学校停了电,就点起蜡烛做……文科生,有晚自习出去看电影的。我是有空就看中外小说,周六下午没课,经常写小说。
大专学习,转眼结束。1980年过了国庆节,就分到各校实习。不少同学,从此天各一方,不少人从此再未见面。
今年春节过后,大家通过手机,一下联系上31个!其余9个,除1人身体不适外,另外8位,正在积极联系中。
这几天,手机分外热闹。一聊就是几十条。你发个照片,我说开个玩笑,彼伏此起,不曾消停。
笑声中,我想起:
某学期有位哥儿们,考试发挥失常,学校有劝其休学意向……这时,我们立马出招,集体“营救”。
大风刮倒伙房烟囱,多位就餐同学受伤。我们脱下棉衣,盖在伤者头上身上。冒雨骑车,送院救治。
我们过团日公园划船,我们包车外出春游,我们运动会大显神威,我们集体登台《歌唱祖国》……
谁能想到:我的同桌,日后能当上市级广播电视台副台长?谁能想到:我介绍入团的老d,日后能考研定居美国?谁能想到:求我写过表现鉴定的L老弟,两口子现在大洋彼岸带孙子?谁能想到:我姑娘出生时,团支书曾送过5块钱的鸡蛋(七八毛一斤)。如今他和夫人,每周有五天,早晚要来我楼下——送接孙女上小小班……
部分同学日前小酌,筹备全班的大团聚。
从左到右依次为:我(团支部宣传委员,报社总编助理,已退)班长(国企厂长,已退)、体育委员(晚报副总编,在职)、本班“群众”(现为工信局正处级干部,在职)、学习委员(高校电子工程总支书记,已退)、团支书(市直机关正处级干部、已经退休)、我发展的“入团对象”(高校办公室主任,刚退)、全班年龄最小的美女(工行人力资源处干部,节目主持人,会做“一字马”)。
40个兄弟姐妹,40年情深似海。终生从教者21人,高职24人,县处级职务13人,拥有硕士学位者5人。不少人毕业分配到哪儿,就一直干到退休,多是单位顶梁柱。我们班,人老实,班风好,在校时老师就非常喜欢。好班风带出了好家风。所以同学们几乎家家,儿女非常成器。
缅怀老师,想念同学。相聚难得,亲情永在。